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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攻略叶修：从入门到精通（16）

三月的天气还是颇有些寒风凛冽，冬季余威犹在。
许博远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天台上工作，破洞的牛仔裤和外套加上松松垮垮的白色背心，脚踏被蹭的灰一块黑一块的白色板鞋，头发被天台的狂风吹成了独特的发型。
许博远觉得自己被冻的嘴唇都在抖，化妆是师为了被风吹也有大体的型在头发上抹了很多的发胶，现在被大风吹的扯的头皮都在疼。
终于结束了拍摄，许博远一边跟各位鞠躬一边接过场务端来的热水。
回到休息室，他一下仰在椅子上，等着化妆师给卸妆。拿起手机看到希川发来的几条语音，希川今天没陪他来杂志社，找他有事打电话肯定接不通，所以索性发微信过来。
他一条一条听完了语音，说是之前有希望的一个美食综艺节目没戏了。许博远疲惫的闭上眼睛，安静了三四秒，再次睁开眼睛抬起手盯着相册里面的叶修发呆。
卸完妆又化上了日常淡妆，化妆师的工作就算是结束了，拿了化妆箱打了招呼就退了出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许博远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你好，哪位？”
“哥，是我……你这个月怎么……怎么没有给我打钱……？”
许博远大脑一片空白，这个声音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但是又很熟悉。这个声音在原主杜辞渊的记忆里画下了不止一笔两笔，这是杜辞渊的亲生弟弟，杜子染。
“哥？”
“……啊，最近有点忙。我这周末去看你吧。”
“……好。”
两人的对话就这么不尴不尬的结束了，与其说许博远不知道怎么面对杜子染，不如说杜子染面对这安静平和的哥哥的经验寥寥无几，两人都是摸索着相处。
杜辞渊是有轻微躁郁症的，许博远知道，房间桌子上有之前去看心理医生时下的诊断和建议。无独有偶杜子染也是患有躁郁症，也就是常说的狂躁型抑郁症。
之前许博远自己都过的太兵荒马乱，一时间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能让兄弟二人都得了这心理疾病。
杜辞渊记忆中的父母和家庭像是被他可以遗忘掉了一般，所有记忆都蒙着朦朦胧胧的印象。
他摇摇脑袋不想再去想这些了，现在的杜辞渊已经不是原来的杜辞渊了，他也不想再受这些原来杜辞渊的烦恼的影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

最近许博远也感觉到自己事业在渐渐回温，接到了一个上星卫视的新综艺邀约，对方诚意满满带着成品策划案没有花哨没有打太极的来邀杜辞渊。希川仔细研究了策划确定没问题后，终于敲定了许博远来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大cass。
“明天就是周六了啊……”许博远一进门把钥匙扔到鞋柜上，衣服一扔就是瘫在沙发上。
“嘶……能不能注意点，你这样坐裤子不要啦。哼，再说了，咱们什么时候有周末的觉悟了。一年365都是工作日，懂吗？”希川冲过去一把把他拉起来。
“我明天要去看杜子染。”许博远没有理会希川的嘲讽，愣愣出言道。
“……嗯，去了别太激动，他毕竟是你弟弟又是病人，说什么都别往心里去啊。”希川一听他这语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能这样安慰他。
许博远倒是没什么情绪，问道：“对了，川哥，你也有个弟弟是吗？我那天听小杨说的。”
“嗯双胞胎弟弟。小杨这个大嘴巴……”希川嘴里说着埋怨，语气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感觉。
“双胞胎啊！什么时候我能见见吗！”许博远兴奋。他之前从黄少嘴里听到一些关于叶修名字的事情，听说叶修也有双胞胎兄弟呢。
希川嫌弃的一瞥，说道：“见他干嘛？做自己的事吧。”许博远也没有追问，他知道希川不喜欢别人问他家里的事，都没有人知道希川家里的一点事情呢。
“我明天送你去吧，正好也有点事去那边。”两人沉默了半晌，希川突然说道，许博远自然说好。

杜子染现在住的疗养院是在新区，随着城中村改建这片地价早已不同于往昔，相比较市中心有一段距离，但是看上去一点不荒凉，有很多新建的大厦拔地而起。这疗养院是很久以前就有的，相比较几年前价格也没有涨很多，是杜辞渊能够接受的价格，他很满意这个地方，所以杜子染也是在这里住了很久。
这家疗养院前身是279精神病院，后来改制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疗养院。不远处还有一家医院，现在也改名叫了谦念医院。
两人去了医院和疗养院中点的一家西餐厅中，许博远看到餐厅中根本空无一人后，把口罩摘了坐定，杜子染低头扣着自己左手上带着的身份条，许博远也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杜子染打破沉默，“哥……我看电视了，你……变了好多。”。
“嗯……长大了。”许博远轻轻说道。
“挺……挺好的。我也好多了，你来看我，我挺开心的。咱们很久没有这样说说话了。”
许博远终于抬头直视自己的'弟弟'，杜子染和杜辞渊长得很像，但是气质不同。身为弟弟的杜子染反而身型更高大一些，线条也更硬朗一些。但是多年的疗养院生涯和面对哥哥的紧张像一个狭小的模具把他紧紧的框在里面，处处透着窘迫和不堪。
许博远是知道两人关系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杜子染发病时非常不稳定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就像是快到临界点的气球，而杜辞渊的性格像是带刺的荆棘，就算内里柔软杜子染又怎么知道呢。
一看到自己光鲜的哥哥再想到自己的人生，杜子染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开始疯狂的谩骂不住的诋毁，把那些杜辞渊不想面对的难堪的回忆通通扒出来。
久而久之，杜辞渊面对弟弟唯一柔软的地方也被慢慢的磨硬了，曾经的亲情手足情也都不见了。这能怪谁呢，杜子染清醒的时候也是想对哥哥好的，但是这些都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的。
杜辞渊之前的行事风格和他的成长经历有着很大的关系，如果可以谁不想可可爱爱温温柔柔的呢？如果可以谁不想认真感受着人生每个阶段的快乐和纠结呢？但是有的人就是注定要用这种强硬的姿态面对世界，才不至于被生活压的直不起身。就像欢乐颂里面安迪说的如果可以，谁不想慢慢长大呢。

以前把杜子染带出疗养院是不可能的，两人只能在固定的会客室见见面，而这见面通常也不能善始善终。许博远的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他直面杜子染的印象了，倒是有独自开车来看看弟弟再独自离去的记忆。要不是三个月都没有给杜子染打生活费，两个人也不可能见面吧。
杜子染确实像他说的一样，好了很多。今天出来几乎没有什么阻碍，走了程序带了药就有了三个小时的活动时间。
“上菜了，快吃吧。”服务员的到来打破了两人间厚厚的墙。
杜子染眼神闪烁的抬头看了哥哥一眼，开心的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坐的二人桌斜后方的吸烟室和他们一扇玻璃窗之隔，因为许博远是斜背对着并且有盆栽挡着，他根本没有发现他那个心心念念的男神就坐在里面，指尖一动一动的抖着不存在的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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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辞渊自杀的安眠药就是偷杜子染的药，攒了很久，第一节有提，不记得也没事。